10. 怪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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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忽然来了两位身着北冥庄制服的弟子，匆匆附耳于游少卿，游少卿脸色一变，匆匆放下筷子就要走。

巫清越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游少卿有些着急：“阿雀出事了。”

阿雀是游少卿的堂妹，也是北冥庄求索小队中的一员，在原著中并没有怎么出现，巫清越对这个姑娘印象不深，只知道前不久的迷雾森林里，游少卿就是为了救阿雀被藤蔓缠上的。

听见此话，巫清越道：“能带我一起吗？”

那两个弟子似乎有些不情愿，似是觉得连他们宗门的长老都解决不了的事情，这个凌云门的小丹修来凑什么热闹。

游少卿看了那两个弟子一眼，点头：“一起吧。”

他知道巫清越应该不是单纯地想跟过来看看，她好像知道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办法，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。

两人匆匆赶到北冥庄角落的一处阁楼小院里，此处很是僻静，有两名弟子守在门口，拦下两人。游少卿出示了腰牌，两名弟子对视一眼，才放两人进去。

巫清越本来想问为什么会看管得这么严格，看见游少卿脸色更加不好，便咽下了疑问。

进了阁楼，还有一条长长的幽静回廊，走到尽头，才看见游雀所在的屋子。游少卿急匆匆地推开门，游雀脸色苍白，皱眉躺在床上，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。

她好像很是难受，被褥被抓得皱成一团。奇怪的是，周围来来往往的侍女不停地进进出出，清扫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，却没有人来看游雀一眼。

游少卿唤来一个侍女：“她什么病？怎么会这样，你们就没人给她用点药？管管她？”

他语气有些激动，加之人又高大，侍女明显被吓到了，扑通一下子跪下，连连道：“公子恕罪，公子恕罪，是游长老不让给小姐用药的，这不能怪奴婢啊。”

游长老是游雀的父亲，他一向最是宠爱这个小女儿，此刻就这样不管不顾，着实有些奇怪。

巫清越轻轻拍拍游少卿，示意让她来问。

巫清越扶起侍女，轻声道：“你是说，阿雀的父亲不让她吃药？就让她这样难受着。”

“是，是。”见这位姑娘和自家公子亲近，又比公子和颜悦色许多，侍女稍稍大胆了些，小声请求道：“您可千万别和长老说，长老不让我们告诉其他人。”

游少卿扭头就要走：“我去找她爹说去。”

“诶，别走啊。”巫清越拉住游少卿：“你怎么听话听一半，不是刚答应人家不要跟游长老说的吗？”

游少卿气不过，又看向榻上游雀惨白的脸色：“就这样不管阿雀？”

“不是不管。”巫清越道：“游长老不让用药，也不让跟别人说，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隐情？阿雀这个，可能不是普通的病。”

游少卿被巫清越一提醒，也反应过来，刚刚自己确实是太着急了。

巫清越对那侍女道：“如果游长老问起来，你就说我们确实来过，但是阿雀睡着了，我们没说什么就走了。”

“对了。”巫清越从芥子袋里取出两粒丹药，递给侍女：“这丹药没有副作用，吃了也看不出来，只起到一个镇痛安神的效果，先给你家小姐用上吧。”

两人出了阁楼，慢慢地走在北冥庄的小道上，游少卿向来藏不住心事，此刻愁容满面，和平时截然不同。

前方走来两个弟子，本来在聊天，忽然一人压低了声音，颇为神秘地对另一人道：“诶，你听说了游长老家的那位姑娘吗？被关进阁楼里了，好像是犯病了。”

游少卿耳朵很灵，当即就要上去给背后议论阿雀的人一些警告，被巫清越眼疾手快地捂住嘴，拉到一块巨石之后。

游少卿“唔唔”地挣扎着，被巫清越瞪了回去。

巫清越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听一下。”

另外那人好像没有意识到对方想说什么：“游雀？他们求索的不是刚从城外回来吗，还斩杀了青木玄武，山门口的大红条幅都挂了几天了。”

“唉，你的消息太落后了。”那个弟子摇头，左右四顾，神秘兮兮地道：“这消息可是被游长老压下来了，据说游雀的情况，和城里居民的一样。”

“和城里居民的一样……”另一人大惊。

“对啊，这是当时目睹游雀发病的师兄……”

两人渐行渐远，讨论声也弱了下来，巫清越和游少卿对视一眼，互相了然对方的意思。

看来得去万物城看一下了。

*

“我就说，万物城街上的人比之前少了不少，这就是剑修天才的直觉。”

“天才，天才。”巫清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道，两人在一家酒楼前站定。

这是万物城最繁华的酒楼，据游少卿说，那个管帐的账房是万事通，连城北李四的猫生了几只崽都知道。

那账房正坐在酒楼的前台，提着一支笔，头一垂一垂的，似乎快要睡着了。

“嘿！”游少卿拍拍账房的桌子，把账房惊得一激灵，看见是游少卿，忙赔笑道：“是你啊，游公子。”

巫清越：“看来你在这万物城还挺出名的。”

游少卿略有些得意道：“那是。”他熟络地问道：“我前段时间出城去了，你可知道万物城发生了什么怪事？比如，怪病？”